当我从Giorgio Armani的秀场走出来的时候,米兰的雨已经停了。外面的街道上一片兵荒马乱的架势:摄影师在围追堵截各路明星以及刚散场走出来的超模们;多的是潮人渴望被拍然后自己走到镜头前面去拗Pose;道路上塞满了人,车辆寸步难行,有急脾气的米兰人就会不耐烦地开始按喇叭……。而现在2015秋冬米兰时装周已经结束了,断断续续来了好几年,眼前的景象似乎都差不多的样子。
米兰时装周
米兰时装周是否正在逐渐死去
“但是啊,米兰时装周已经大不如以前了。”我身边一个中国人告诉我,他在米兰生活了17年,现在做汽车租赁生意,专门为赶在米兰时装周期间过来工作的中国媒体提供汽车租赁服务,“米兰时装周正在渐渐死去。”我想,正在死去的不是米兰时装周,而是时装人的热情,以及商人们对待时装这门生意的态度。
米兰经济不景气
米兰这几年经济不景气,这是世所周知的事情。经济不好的时候,女人的裙子通常越短——这似乎是流行在时装界的一句共识。事实上,米兰女人的裙子每一年都没什么变化:该短的从来也不长,面料无所谓,蕾丝装饰常见,总之就是随自己喜好。米兰女人任性得很,她们穿衣只凭自己心情,跟经济没什么关联。
但这种不景气的经济气候,却影响到了时装周的氛围。虽然你身处其中依然觉得到处热热闹闹,掌声与喝彩不绝于耳,天桥上走着的超模们换了一拨又一拨,品牌的公关会告诉你他们家在中国的生意又涨了多少多少……可是你会感受到一种懒散的情绪在滋长。
这种“懒”是会传染的,你会发现很多设计师只是在过去几季的基础上缝缝又补补;几个大牌子惯例会因为邀请人数众多而办成两场秀,到今年也缩成一场;秀的质量不能说差,但是也总让人提不起精神来;秀场布置越发潦草,连Dolce & Gabbana这种向来浮夸的大秀,这几年的秀场布置也都是呈现出缩水的状态。米兰人自己在“懒得”认真对待时装周。这是你会在走完一圈之后得出的结论。
其实没什么好惊讶,相比起越来越想要把时装周办成大Party的纽约人,米兰人的审美疲劳早就闪现过了,他们在历史上曾经一度想要超越巴黎的地位,然而如今却是被吊在一个尴尬的位置:论影响力,仍输巴黎;论商业性,纽约人赚钞票的方式要更多;论艺术感,大师的时代即将落幕,而最被看好的新锐们又逐渐向巴黎靠拢。